■冯海宁

据报道,日前,国家卫计委副主任王培安在答记者问时表示,中国的人口问题不缺数量,不光是现在不缺,未来几十年,未来一百年都不会缺人口数量。到2030年峰值时期,我们有人口14.5亿左右,到2050年还有14亿左右的人口,到本世纪末还有11亿以上的人口。“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人口的素质,同时也要特别关注人口的结构问题”。

目前,我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即便未来人口总量达到峰值后逐步回落,我国仍然“不缺人”。虽然从人口总量上来说“不缺人”,但人口问题仍然很突出,比如:人口分布不合理、人口素质有待提高、人口结构失衡问题严重等。所以,解决人口问题任重而道远。

有人问,不缺人口数量,为何还要全面放开二孩?其实,这是为了解决人口结构问题——人口老龄化加重、男女比例失衡等。有人口专家估计,未来30年将有大约3000万适婚男性娶不到媳妇,这会带来一系列社会问题,亟待解决。也就是说,“不缺人口数量”意味着未来人口政策的重点是解决人口质量和结构问题。

要解决人口素质和结构问题,必须研究人口管理深层命题。譬如,如何提高人口素质、提高人口健康水平,就是一个不容回避的深层命题。这里所说的“健康”,包括预防人口缺陷、提升健康生活观念、提高医疗保健水平、健全医疗保障体系等。显然,这是个繁重而持久的任务。

有报告披露我国每年新增出生缺陷约90万例,这不仅是个体的不幸,也影响到我国整体人口质量。再如,虽然医疗水平不断提升,但不少重大疾病和疑难杂症仍不能治愈。又如,由于医保体系尚不健全,一些农村留守老人“有病不看”“有病硬扛”。对于影响人口健康的问题,必须及时对症下药。

提高人口素质的另一个抓手是教育。一个人不仅要有健康的体格,更要接受教育提高综合素质。一个国家不仅需要身体健康的国民,更需要综合素质较高的国民。尽管我国教育总体水平已经进入世界中上行列,但是,仍有一部分人不能受到良好教育,比如不少“农二代”过早放弃继续上学赚钱养家。

要想通过教育提升人口整体质量,关键是补短板,例如,农村人口素质整体不如城市,根源就在于教育资源不均衡,只有先均衡教育资源,农村人口素质才有望向城市看齐。再比如,部分“农二代”放弃高考,不仅要从普及“知识改变命运”入手,恐怕还需要从教育公平、就业公平等方面入手。

另外,通过全面放开二孩提高生育率,只是解决人口结构失衡的手段之一。除此之外,还需要从减少性别鉴定、改变重男轻女思想等方面入手。还有专家指出,城市人口生育率水平下降,但农村人口生育率并不低,这种城乡人口结构失衡问题也需要分别采取对策。

简言之,我国不缺人口数量,剩下的问题,不是简单的人口素质问题和结构问题,而是要从人口问题反思深层问题、解决深层问题。期待在未来,我们能够完成人口管理的新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