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1127号
没有吃过“小龙虾”,却感染患上横纹肌溶解症。12岁清远男孩黄子垚在等待初中录取通知书之际,罹患疾病,并引发重症。如今,一堵厚厚的ICU玻璃墙,隔绝了他升中学的希望。“虽然欠费额度巨大,但医院并没有放弃抢救孩子的生命。我们每天都在祈祷,希望孩子能做个男子汉,挺过这一劫难。”妈妈叶建英说。
脚痛却查不出原因
提及“横纹肌溶解症”,总让人联想到“小龙虾”。然而叶建英苦思冥想,都想不出儿子和小龙虾有丝毫联系。作为妈妈,她依旧想着疾病来临之前那名爱运动、身体健壮、性格阳光的儿子,黄子垚。
噩梦起于今年暑期。7月27日傍晚,叶建英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发现儿子一脸泪痕,“妈妈,我的脚好痛,痛得路都走不得了。”子垚用手掌使劲揉腿,对她哭诉。
叶建英以为儿子只是玩太过累到腿,随口安慰他几句便去煮饭。不料,28日凌晨时分,子垚突然高烧至39.3℃,神志不清。爸爸黄闰权随即带上孩子,到清远市清城区的一家社区医院就医。“当时医生只是说,可能是生长时期的骨头痛,开了钙片和退烧药。”用了药,子垚很快退烧,人也精神起来。
就在家人都把悬着的心放下来时,7月29日,子垚病情又反复出现。这一次,不仅高烧不退,脸上还出现密密麻麻的红色疱状物体。“妈妈,我喘不上气,妈妈……”看到儿子憋红的脸,叶建英意识到,子垚的病情远远超出父母的意料。
再次求医,医生也说子垚病情严重,马上送入清远市人民医院的ICU收治。然而在清远的医院并没有逗留太久,医生便认为子垚需要转诊到广州的大医院,才能得到有效处理。
腿肿得像树桩
7月30日一早,子垚在医护人员和父母的陪同下,辗转来到广州市儿童医院。重症监护室厚重的大门“砰”一声关上,叶建英和丈夫已经失去说话的力气。隔窗看着儿子被连上呼吸机、心电监护等仪器,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幕似乎只会出现在电视上的抢救镜头,会出现在自己孩子身上。
“从医生给予的诊断上看,子垚病情十分严重。他被确诊出水痘、严重毒血症、休克、重症肺炎、肺出血、横纹肌溶解症、多器官功能障碍综合征,生命随时有危险……我当时吓得简直无法思考。而治疗费也贵得骇人。”回忆最初险况,叶建英倒吸一口凉气。
在PICU,尽管子垚生命体征比较稳定,横纹肌溶解症的症状也日渐显现。“我们探视时,看见孩子的两条大腿已经臃肿得没有线条,像树桩一样,特别吓人。而且重症肺炎情况还在持续,医生预计,腿部和肺部都要动手术,切除病变的部分。幸运的是,医生说他的腿部可以保留。”
与此同时,医生找到子垚生病的源头:受到严重病毒感染,自身抵抗力无法抵御,引发横纹肌溶解症等多种症状。
已欠费4.3万元
子垚才满12岁就面对这么严重的疾病,内心非常惧怕。“妈妈,我会不会死?”在PICU里,每当妈妈前来探视,子垚的情绪都要波动。
想让孩子坚强,妈妈就必须有一颗强大的心。叶建英担心上了呼吸机的孩子因情绪激动引发不良后果,她总是鼓励他:妈妈都没有哭,你哭什么呢?看见妈妈坚定的面容,子垚也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病痛折磨尚可强撑,费用问题,才是子垚父母面对的最大难关。“我们家在清远偏远的飞来峡地区,本来就是贫困山村。加上雨季总是水浸,房屋都被淹过,损失了不少家当,子垚出事的时候,家里也正在处理刚淹水的房子。”住院1个多月,叶建英夫妇面对的是高筑的债台。“已经用了23万元,欠费4.3万元了。”
已经缴纳的治疗费中,绝大多数是叶建英夫妇筹借的,“刚开始的时候,这个亲戚借一点,那个亲戚借一点,一点一点挺过去。但现在,打多少电话,都没办法填补欠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