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堂

■朱昌俊

军训结束后,9月17日开始,清华大学2017级新生又迎来新一轮考验:游泳测试。今年初,清华重启90多年前的老校规“不会游泳不能毕业”(身体等特殊情况除外),因此新生入学后都要参加游泳测试。据清华体育部问卷调查,全体新生不会游泳的约占半数。

“不会游泳不能毕业”,该校规自今年上半年公布后,就引发关注。由于是在新生中开始实施,照例又成为开学季的新闻之一。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清华的这一规定都并非创举。

游泳课在清华其实早有传统,此番不过是恢复老校规。而所谓“不会游泳不能毕业”,更合理的表述其实是,将游泳列为必修课,且有恐水症等情况可免除考试。照这样的理解,也就不会显得有多么“不近人情”了。

事实上,在清华恢复老校规前,其实包括上海大学、中山大学等多所国内高校在内,都已把游泳列为本科生的必修课。清华这次的举动之所以能够在舆论场放大,估计更多只是因为“不会游泳不能毕业”这种看似严苛的表述所带来的“误解”。

对该校规的最大质疑,是担心此举是否构成了对学生的不合理要求。但结合现实,这种担心其实是多余的。一方面,从目前其他高校的实践来看,真正仅仅因为不能游泳就无法毕业的,几乎没有;另一方面,将游泳列为必修课所对应的高校课程设置权,本身属于高校自治的范畴。换言之,只要不违背法律要求,大学完全有权决定开设哪些必修课,这也是保障大学特色的重要一环。因此,对该规定,还有必要放在更大的背景下来解读。

首先,将游泳列为必修,之所以引发如此大的诧异,最为关键的,可能还是与像游泳这样的体育课,长期在大学校园乃至是整个教育体系中都得不到正视有关,它突破了从学校到社会的固有认知。某种程度上,体育课在一些大学校园成为必修,其实已经是一种迟到的纠偏,且随着社会对于学生体质的认识和要求提升,教育体系开始提高对学生体质的关注,将成为一种趋势。这样一种行动,与最近有调查所显示的“好日子养出弱孩子”的结论,亦形成了一种呼应。

其次,大学重视学生体质,不意味着都需要跟风开设游泳课。但大学开设怎样的必修课,本身也是大学文化与特色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从提高大学办学特色的角度,清华的游泳课也是一种不错的示范。

因此,“不会游泳不能毕业”,不妨把这样的校规,视为大学平衡育人观,探索办学特色的一种尝试。从长远看,我们也必将越来越习惯这样的“特色”校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