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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微改造,每一个广州市民都可以来参与
日期:[2017-11-07]  版次:[A10]   版名:[深读·深井实验2]   字体:【
■6月4日,三支由80、90后年轻人组成的创投团队角逐深井村一栋民居的改造设计、商业运营。

政府、村民、游客、设计师、投资商、运营商、使用者、消费者……

(上接09版)

一座清光绪年间的祠堂,一度荒废,如今成了深井村最有生气的地方,有时是新老村民们座谈开会的地方;有时是创业的年轻人路演竞赛的赛场;有时是大学生们讨论地铁站墙面艺术设计的工作坊;有时是妈妈们学习手缝旗袍、盘扣的课堂;有时是规划师们培训的教室;有时还是文创产品的市集。这里也是村民、外来访客认识、见证深井变化的地方——肖兰凌公祠是深井古村活化的第一个样板,现在还向企业、个人免费开放使用,不论是村民还是外来者,每一个广州市民都可以参与深井正在开展的微改造。

■策划统筹:何姗 ■采写:新快报记者 何姗 黄婷 摄影 何姗

系列社会活动聚人气, 打开知名度

“我们是一个开放的平台,所有人都可以加入进来。肯定不是只面对村民。政府、村民、游客、设计师、投资商、运营商……只要你愿意来,使用者、消费者、市民都是参与方。”深井工作坊的负责人之一广州市城市规划勘测设计研究院区域规划设计所副所长吴军这样解释深井微改造公众参与的主体。

深井微改造不是由开发商一次性完成的建设项目,是渐进式的自我更新与持续运营,要挖掘利用好自身的资源,也要引入文创、休闲产业,提高村民收入。它依靠的不仅是政府对基础设施、公共空间的建设,还有村民、社会多方对产业的投入、参与、经营。

因此,工作坊在编制策划方案的同时,也以一系列的社会活动来聚人气,吸引外来消费者、创业者、投资者,扩大知名度,培育市场动力。

文创产业的主力军、消费者——邻近大学城的大学生成了工作坊首先瞄准的人群,2017年3月,宁静的古村来了300多名大学生,带着工作坊的问卷,他们展开了三个周末的“齐影齐行深井村探访活动”:

“你心中的深井是什么样子?”

“如果深井村发展起来,你希望在深井做什么?”

“你觉得深井哪些方面可以发展得更好”

同学们交来的246份问卷,描画了他们对深井微改造的愿景:

最喜欢在古村欣赏建筑、探索村落、了解历史,也想在这里看展览、买创意产品;宗祠与古宅可以利用得更好、要做好标识系统、形成慢行交通体系……

大学生们还踊跃参加工作坊的摄影征文比赛,深井村的老宅、窄巷、古树、荷塘、纯朴的村民……都通过大学生们的多个微信公众号向外界传播着深井藏在深闺的美。

老房子活化利用创投竞赛

吸引创业者

工作坊不仅通过活动吸引深井村未来的创业者、消费者,还面向社会发起了一个老房子的活化利用创投竞赛,以期引入创业者、运营者,更希望为古村活化导入新思维,以此为示范,激活、带动村民改造活化村里空置的约300个老房子。

2017年6月4日,三支由80、90后年轻人组成的创投团队,通过烧鹅咖啡馆、民宿公益馆、胶片影像馆三个不同的活化用途角逐深井村正吉大街14号一栋民居的改造设计、商业运营。

尽管三个团队最后都没有中选,但引入社会力量参与古村活化的理念却得到了宣传,深井村附近的民办学校华德福学校的一群妈妈也有意参与这栋民居的活化利用,正在与工作坊商谈。

发动古村手工匠人

参与活化古村

除了面向外界,发现村落社群、共同参与活化古村,也是工作坊的目标。

深井村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它深厚的文化底蕴也滋养着本土与外来的手工匠人在此扎根:女红、古琴、花道、画社、书法、珠绣、根雕等是古村活化不可多得的文化资源。埔衣坊的坊主青草阿姨就曾在深井改造的茶话会上建议,要召集那些有手工艺之长的妈妈,帮助他们创业。于是,“全手缝旗袍公开实践课”、“女红盘扣制作体验”就这样张罗起来。

新村民戴飞燕来深井村一年多了,她在深井村租下了一栋房子开设自己的布衣坊。第一次看到村里的清代古民居,她激动得要流泪:“这些老房子太漂亮了,真希望自己可以住在里面。听到政府要微改造,要把这些古建筑修好,好开心啊。”

“我很关心深井古村的发展。”10月30日,她还主动跑到肖兰凌公祠,认真听深井村微改造策划方案的专家评审会,了解古村的发展计划。

戴飞燕有一个小小心愿:将来可以在深井村的老房子里面展示她自己设计、制作的汉服。

上下联动,多方参与,形成广州首个社会治理式微改造

经过近一年多的驻扎、调研、沟通、协商、组织活动,从地方政府、新老村民、村委社队、设计团队到大学生、创客、广州市民,深井微改造通过“上下联动、多方参与”,形成了广州市首个社会治理微改造模式,近期,历史径沿线三大节点歧西坊愚园、安来街区、荷花池将率先启动改造,包括古建活化利用、外墙艺术化改造;建立大学城——深井——长洲慢行系统。未来有一天,当你走进深井,你也会成为古村活化的参与者。

村民: “我们这里穷,穷则思变。 我希望可以做个榜样。”

古村活化最重要的参与者还是村民,村民既是微改造的决策主体,又因为将近90%的空置房子都是村民的私宅,因此,他们不仅要为微改造提意见、出主意,最关键的是,他们要愿意拿出自己的物业来修缮改造。

“建房子出租和微改造,哪个更有经济价值,我们要做一些示范点让村民看看,必须要有实际效果,让大家看到原来微改造可以这么漂亮,可以有这样的效益,才可以推动。”村委副书记、微改造工作组组长凌志鸿说。

深井村村民凌罕毅第一个主动拿出祖宅、一栋清末的古民居交给政府修缮,并用作社区图书馆。

这栋房子就在肖兰凌公祠附近的德星里二号,由于年久失修,已空置了几年,但青砖墙和精美的砖雕仍保存完好。

“我的祖上是同治年代的二品大员,这个房子是我们家族第三代、我外公留下的,我们家在深井有好几栋房子。”凌罕毅在广州城里行医,却独爱家乡的古朴宁静、空气清新,常住深井。他回忆起儿时“家里的祖辈都住在这里,我小时候也常常在这里玩耍。”

对古村、老宅有着深厚的感情,当初家里的兄弟想将这老房子拆掉重建时,凌罕毅极力反对,“这个屋子有历史价值,如果拆掉了,有可能是捡到芝麻,丢了西瓜。不能只看现在的利益,老房子更在于文化价值。如果将房子拆掉,就是文化毁灭。”

凌罕毅本来就打算修缮祖屋,却因暂时筹不到钱而搁置,听说政府想对村里多处古建筑进行改造活化,凌罕毅极力说服了家里人,打算无偿把使用权交给政府:

“签二十三十年约都没问题。主要是想保留这个房子,要不这个房子就倒了。亲戚说拆掉重新建,出租,但我宁愿牺牲这个价值,也要保留更大的社会价值,德星里二号的建筑风格很独特,希望保留这个房子,交给政府来修,可以让更多人看到它,作为深井村的村民,也是对社会的回报。”

凌罕毅对保护古村有更长远的眼光:“我们先辈的东西是怎样的,很多年轻人不知道,毕竟黄埔是开埠的第一乡,我希望留下这些东西,给后代去看。”

村里也有些村民想拆掉老房子多建几层出租,凌罕毅对此也很理解:“我们这里穷,穷则思变。我希望可以做个榜样,让村民看到修缮好老房子的价值,这个房子和肖兰凌公祠那一片,可以变成一个景点,有人来了,财就留下来了,如果没有文化底蕴吸引别人来,何来更好的收入呢?”

凌罕毅对古村活化有许多期盼:“希望找到古村的文化特色,吸引更多人来看这些老房子,慢慢品味历史,体验安宁的生活。我希望能够帮助到村民,自己的房子可以保护下来,也间接给村民带来收入。我知道深井村很穷,但我相信我们深井村一定会富裕起来。”

在凌罕毅的带动下,肖兰凌公祠等一些古建的业主也把物业的使用权交给政府,由政府来修缮,作公益或商业运营。工作坊相关负责人介绍,前期会由村集体与国资公司组成的管理团队统租村民物业,制定政策鼓励创业,由社会运营团队带修缮方案与运营方案竞标获得承租权与经营权,带动后期更多村民的自主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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