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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匆忙 哪能没点小疯狂(2)
日期:[2017-11-30]  版次:[A35]   版名:[女人帮·热辣生活]   字体:【



■新快报记者 朱颖洁 梁彧 实习生 袁颖/文 受访者供图

从此实现有酒有院子的人生梦

“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拥有一栋木屋和一个大大的院子,可以种花可以养马,过简单而贴近自然的生活。”阿飘描绘着自己一直以来的憧憬。过去,阿飘在广州从事媒体工作,日常十分忙碌,几乎没有上下班的时间。

好在每年还有几次机会,和男友浩哥一起外出度假,看看别样的风景。有一次,他们来到了新疆最西北角的禾木村,一个被白桦林、雪山和河流包围的边陲村落。阿飘惊喜地发现——这和她心中的美好渴望,简直一模一样:“禾木是我去过的地方中最接近自然的,是真正的与自然相依,成为她的一部分,这片土地,让你的灵魂摆脱牢笼,自然生长。”

在禾木,阿飘和浩哥放松了心情,放下了包袱,过了数日轻歌牧马的慢生活。当再次回到繁华拥挤都市,两人便时常不约而同地怀念起在禾木的日子,更有了想停泊的感觉。生活常是一种沉闷的重复,偶有头脑发热,也有小小疯狂,更甚者,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轨迹。志同道合的二人,决定一起去做一件浪漫的事情:辞职,到禾木开客栈。

两人雷厉风行,开始做开民宿的准备,因为两人都是第一次开民宿,尽管以前对这个行业略有了解,但是当自己亲自去做,还是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和摸索。前期,阿飘和浩哥参考和收集了大量的资料,关于民宿改造的、室内设计的、家具设计的,等等。还实地走访了广州的酒店用品市场、软装市场,乌鲁木齐的各种家具市场、木材市场,以及找适合的装修队:“都是一家一家地去看,所有的设备和材料都一一去了解。”

客栈准备开工时,正值冬天,禾木冬天大雪会封山,上下山不方便,阿飘和浩哥需要一次性采购大量的生活物资。看似万事俱备,但当真正实行的时候,就会发现太多无法预估的状况和问题,尽管选择的时候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去经历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一路撕心裂肺”。

第一个出面阻拦的,就是阿飘的父母:“一开始是很反对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一来担心我们在那边会不适应那边寒冷的气候,也担心我们跑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创业会困难重重,更担心我们辞掉工作冒这么大风险去做这件事,不成功的话代价太大。”面对父母的反对,阿飘和浩哥不厌其烦地向父母解释两人憧憬、抱负,把所做之事的情况,每一步都坦白告知,通过多次沟通,慢慢地让父母了解到两人的用心,也便不再反对。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更大的困境还在前面等着。刚到的时候天气寒冷,积雪不化,阿飘和浩哥连吃饭上厕所都成问题,生活用水也要从附近的禾木河里打来,洗澡更无从谈起。装修期间的事情多而繁琐,例如时间紧迫却很难找到装修工人,找到了的又施工水平很低,不得不反复和工人进行交涉沟通,时刻不敢马虎,每天除了处理自己的工作,还要给装修工做三顿饭。在中国最西北角的山沟里,买任何一样东西邮费都很贵还要等漫长的时间,因此大多数家具都需要阿飘和浩哥自己加工,两人便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在山下天天泡在木材厂,除了切料,打磨和上油都得一个个去弄,即便戴着口罩每天也要吸进好多灰,做好了还要千辛万苦才能运上山……

在这样偏远的地方改造房子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在有舍民宿筹备前期,恰逢当地政策变化,整个禾木景区经历了近年来最大的一次整改,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动工,因为没有政府开证明,所有的建筑和装修材料都无法运进村。最后他们租的房子,还因为超过新政策的规定面积,被迫拆掉一部分。

总之各种鸡毛蒜皮、细枝末节,大到木材、水电,小到一颗螺丝钉、一个弯头,都要搞清楚差别,更别说是消防安保和各种营业证件了。

“幸好,我的身边有浩哥,如果没有他的坚韧和坚持,以及事无巨细的操心,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没有办法让这一切进展下去。”筹备大概进行了四个月,才得以正式开业,之后还要面对运营和推广,以及每天日常的维护:“但正正有了筹备时的困难,开业后遇到的困难与艰辛,都变得轻松了,现在的我,依然满怀感恩,感恩那段艰难而美好的日子给予我人生不同寻常的影响。”

从此,阿飘住进了自己梦想中的木屋,浩哥拥有了想要的悠悠田园和蓝天白云。与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朝夕相处,或骑马扬鞭,或漫步森林原野,或星空下把酒慰风尘,又或是躺在院子里看日出日落……

阿飘对于自己和浩哥,为了这个有诗有酒有院子的人生梦,所做出的一次又一次出乎别人也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小疯狂”,表示满意:“我现在的生活很符合曾经对未来的畅想,很庆幸自己能朝向往的方向前行,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即使柴米油盐、细枝末节的琐碎事情仍然源源不断,即使没有绝对的诗和远方,阿飘仍然觉得,开有舍民宿这个“小疯狂”,是她人生中做的最有意义的一次选择:“开客栈之前我以为自己从此会过上与世无争的慢生活,而现实的情况是,我爱上了创业和不停地投入工作,也开始发现商业之美,慢生活成了一种点缀,我觉得这是自己的一种成长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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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歌声唤起年少的梦想

Moon 媒体人

周五晚上八九点,珠江边的江风正徐徐吹来,悠扬的歌声回旋在广州二沙岛的江边小公园,一对在江边散步的父女突然停在了Moon面前,小女孩远远地在静静地听她唱歌,不露声色,也不敢靠近。

“她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父亲对Moon说道。

为了逗小女孩开心,Moon马上在手机上搜来了儿歌《数鸭子》的伴奏:“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女孩,竟随着歌声边跳边唱,她的父亲看到女儿如此开心且开朗,也向Moon投来赞许的目光。

Moon并不是一位专职的卖唱歌手,而是一位资深的媒体人:“我觉得这种也算是小小的疯狂吧,卖唱是我一直很想去做的事情。”每一次卖唱,Moon都会在过程中收获不少令人不禁嘴角上扬的小惊喜:“当我站在那里对着不认识的人唱歌,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听我唱歌,我就觉得是一种很棒的一种精神享受。”

小时候的Moon其实已经很爱音乐,能够大胆地在父母的工友面前表演,但家里长辈都反对她学音乐,唯独是妈妈,偷偷地给她买了小提琴。甚至到了高二那年,还为她在星海音乐学院找了一位老师,每周四,Moon都会坐凌晨五点的那班绿皮火车,长途跋涉地来到广州学习声乐,上四十五分钟的课,又坐最晚的那班绿皮火车回家。如此,坚持了一个学期。这些努力都让她顺利地从音乐科班毕业,但最后,她却没有选择音乐这条道路:“因为我大学读的是音乐剧,但当时在广东,音乐剧发展得还不是很好,后来机缘巧合下,毕业去了电视台一个新闻栏目实习,让我发现,原来当记者是很有使命感,于是又进修了新闻学专业,成为了一名记者。”

但在Moon的心中,一直还埋着那份关于音乐的“小疯狂”,直到成为记者的多年后,与同事之间的一次闲聊,将这份“小疯狂”勾了出来:“我们谈到每个人都有一个未执行计划,而我的那个,就是想去卖唱,以此来继续自己的音乐梦。”这个计划很快得到同事们的响应,于是,说做就做,找朋友借来设备,两个音响,两支麦克风。为了“起范儿”,她还专门借来了麦克风支架:“好让我们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在唱露天KTV的人。”

开麦前一天,Moon特意发了一条朋友圈作为预告,瞬间见到一个个惊呼她“很勇敢”:”他们大概觉得我这样做有点疯吧,这件事赚不了钱也成不了事业,还耗时间和精力,不过可能我天生厚脸皮吧,觉得我的歌声只要能传递到大家耳中,虽然不是说真的唱得很棒,可以出唱片、当明星的那种,但至少可以让别人欣赏到,我也就很畅快。”

第一次卖唱的时候,因为设备不熟悉,摆弄了很久才能正常唱几首,但对于Moon来说,已经很满足:“听到掌声,看到笑容,还有他们逗留的身影,就是我最大的鼓励,我觉得这个就是很棒,很棒,很棒的一种体验。”

第二次卖唱时,Moon甚至遇到了一个熟面孔:“他跟我说他那天晚上是从白云区骑了三十多公里单车过来,特地来看我表演。”这个小哥是第一次卖唱时认识的,他是当晚听她唱歌留到最后的那个,散场时还为大家买来了矿泉水,说下一次卖唱记得叫他,他一定来看:“他应该是我们第一个粉丝,真的觉得很感动。”

现在,Moon一行人仍然会不定时去卖唱,因为多数是媒体人,工作时间都是不定时的,有时候采访完,就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唱到11点回到家,就继续赶稿子:“其中一位同事,从香港出差一周回来,拖着行李箱就来到了卖唱现场,大家唱High的时候,她还要在一边用电脑处理稿件。还有一位同事,平时负责调音响的,那天在外面做完活动,全身湿透地来到这里技术支援我们。大家都在为这件看似无意义但十分有意思的事情付出着,这些小小疯狂背后的默默付出,更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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