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建国

据报道,此前,百度无人驾驶车上路被罚引起社会关注。近日,记者获悉,北京市有关部门制定发布相关指导性文件,表示将选择道路供自动驾驶车测试。但是,无人驾驶车上路测试期间,需有“老司机”在旁监管,测试的车辆还必须安装监管装置,可以随时监测驾驶员的驾驶行为。

今年7月,在2017百度AI开发者大会上,百度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彦宏通过视频直播展示了一段自己乘坐公司研发的无人驾驶汽车的情景。这段视频既让人期待又感到担心,这种复杂的情绪或能说明,整个社会对于无人驾驶虽然关注了很久,但对其到来其实还没有做好准备。

事实已经生动说明,世界什么都在变,唯一不变的就是变。这种变,不仅体现了社会的活力,也在事实上促进了社会的美好。也正因为如此,这不仅是一个新事物层出不穷的时代,也是一个对新事物最宽容的时代。“包容审慎”,不仅是政府的态度,也是社会的态度;不仅是对互联网的态度,也是对所有新事物的态度。

有着这样的语境,有人可能会说,为什么舆论对于无人驾驶还有所担心?这是因为包容不是纵容,不是所有新事物一出生就完美无缺,不仅这些新事物存在一个不断完善提高的过程,而且社会也有一个不断接受的过程。

相对于一般意义上的创新,像无人驾驶这种具有划时代意义、有着重大技术突破的创新,就更要慎之又慎。就无人驾驶而言,安全是一个无法回避的“梗”。人们欢迎和支持无人驾驶,必须建立在安全基础上。如果没有安全作支撑,那就不是宽容而是纵容。

应该相信资本有着节制的力量。对于无人驾驶的研究者和生产者来说,应该不会向社会推出不成熟成品。但是,在公共安全问题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必须打起“一万个小心”。硬币的这面是创新,硬币的那面是安全,关键就在于平衡。

北京制定发布的相关指导性文件,正体现了平衡的艺术。一方面,这个文件旗帜鲜明地支持了无人驾驶,另一方面,这个文件又强调无人驾驶车上路测试需“有人驾驶”。这其实属于“有条件的无人驾驶”,可以概括为“自动驾驶、有人在线”。其对“老司机”的强调,并非没事找事,而是体现了对安全的重视。

正是从这一意义上讲,“有条件的无人驾驶”符合包容审慎原则,“自动驾驶有人在线”也与包容不违和。应该相信,随着技术的发展和成熟,终有一天会迎来真正的“无人驾驶”。但鉴于无人驾驶所处的阶段,特别是在上路测试期间强调“老司机陪同”,却是完全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