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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儿童节(2)
日期:[2018-05-31]  版次:[A31]   版名:[iLady女人帮·热辣生活·悦享]   字体:【

我们的第一次

■新快报记者 梁彧 实习生 赖琦琦/文 廖木兴/图

第一次当主持人,hold住了全场

●时公子(公益组织创办人)

“那还是我读幼儿园的时候,刚从老家转学到韶关,正巧赶上‘六一’。我小时候长得粉雕玉琢,大人经常夸我像只小团子。因为我普通话比较标准,长得又可爱,园长就抓我当主持人。那也是我人生第一次化妆,又要上台,觉得很忐忑。园长把我涂得像个妖艳的歌星,还是老师悄悄带我去洗脸、化了个好看的妆。

小时候记忆力特别棒,背词又快又准,台风也不错,上台就hold住了全场。除了主持,我还有唱歌跳舞的节目,就像小蝴蝶一样飞来飞去,所以那天所有人的焦点都在我身上。其他小朋友都羡慕我,想和我交朋友,满足了一个狮子座的表现欲。表演结束之后,所有小朋友都拿到‘六一’礼物,我还拿到了双份,是老师特意给我留的!”

第一次参加运动会,也是唯一一次

●MOMO(设计师)

“一直不爱运动的我,在小学四年级第一次参加运动会,也挺值得纪念的。那时候我可是班里的女汉子,女子长跑没人报名,我就把200米让给别人,自己苦逼地跑起了800米。

当时没经验,又不像田径队天天训练,只知道枪声响后铆足劲儿狂奔,遥遥领先。可那是800米啊,后果可想而知,第二圈就有点脱力了。虽然最后也争取到了前三,但从此之后,除非是为了考试,运动会我是敬谢不敏了。”

第一次画沙画, 还记得那种快乐

●潘方方(研究生)

“那时候我还小,4岁左右,最爱跟爸妈去西桥公园画沙画。具体情形我已经淡忘了,只记得第一次将五颜六色的沙子撒到画板上兴奋的感觉,还有第一幅作品是只小熊。直到现在,我都还能感受到当时跟火花一样的快乐,那应该是我小时候最幸福的事。”

第一次看鬼片, 一个月不敢独自洗澡

●芋头(银行职员)

“因为当时学校很流行玩笔仙这种小游戏,自己对鬼神故事也比较感兴趣,就约了一帮同学看那部经典的恐怖电影《笔仙》。但是电影开始不久,才播放到笔仙降临我就怂了,全程捂脸不敢看屏幕。还好电影是外文的,只能听到BGM和同学的剧透,虽然气氛很凝重,但我没有那么害怕了。

最后一松懈,抬头想瞄一下屏幕,结果刚好就看到了引发全场尖叫的鬼脸特写!离屏幕最近的我还要强装镇定,转看其他地方,只是默默吓哭了。那个鬼脸给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一个月不敢一个人洗澡。不过嘛,也从此爱上看鬼片的快感……”

第一次养蚕,精心呵护似宝物

●平仔(工程师)

“小学时刮起一阵养蚕风,同学都觉得从蚕宝宝养成蛾子特别有成就感。有条件的同学早上摘下桑叶,带到学校去喂养。那时把叶片放文具盒,蚕宝宝放叶片上,每天上课时不时看一下,数着蚕虫的节数。因为养蚕的人越来越多,最后附近很难找到新鲜的嫩桑叶,有人摘了麦叶来喂,结果蚕上吐下泻死了好多。

为了养好蚕,我周末从学校回家也不休息,特意从附近找来桑树,移植到屋后的一块地里。还因为挖桑树的时候,把泥土掉到田里压坏水稻被大人骂了一顿。

第一次养蚕,还不懂蚕变成蛾,又会死去的生命过程,纯真的我看着蚕长大每天都是高高兴兴的。当时我养了30来只,最后结茧的大概有七八只。学校宿舍附近没有桑叶,我只能把蛾生下的蚕宝宝送人了,也不知道后来那些蚕到哪里去了。”

第一次滑旱冰,全班穿同款

●Dora(图书管理员)

“小学三年级班上有个男生穿着旱冰鞋在操场上威(炫耀),惹得班上同学都问他哪里买的,随即刮起了一阵旱冰风潮。当时所有人都在同一家店里购买,男生穿蓝色,女生穿紫色,结果我去的时候紫色脱销了。当时很伤心,硬是等到补货才买了旱冰鞋。

第一次穿旱冰鞋,只敢在家里扶着墙慢慢走,根本迈不开步子,一点也不“追风少年”。等后来稍微熟练才到操场上玩,不过还是摔得很惨。好在小朋友学习能力还是比较强,而且身高有限,平衡感好,很快就学会了。当时特别羡慕住在6楼的小姐姐,我们会在地上摆雪糕筒一样的小障碍,她每次都可以特别轻松地完成,我还要卡个一两次。”

记者手记

“我的第一次”像命题作文,小时候写这个题目要绞尽脑汁,现在反而说个没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有共鸣的话题,我们虽然不再过儿童节,却还享受着童年带来的快乐和回忆。

童年既不同又相似。前者是年代、生活环境的不同,有人以江河田野为伴,有人在公园溜旱冰吮雪糕,有人在家中看动画片,所以60后与90后的童年集体记忆必定是不同的。

相似在于,小朋友那种既坦率又小小别扭的天真情怀。孩提时无论兴奋、委屈、感动,抑或是愤怒和恐惧,情感体验都十分鲜明,像清晨最为娇嫩的花瓣,露珠倒映着世界的镜像。他们想要做什么,就大胆地去尝试,不会在乎犯错与否。或者说,正是因为犯过傻、失过手,才会深刻记住人生的第一次。

像MeiMei自己回家把妈妈吓坏,挨了打,虽然贪玩的天性没能改掉,但之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即刻告诉父母,而她也说:“不管去哪里、做什么决定,爸妈都没有强求过我,因为他们觉得女儿有主意。但那次被打还是让我明白一件事,爸妈一直在牵挂、担忧着我。所以我会站在他们的角度来考虑和回应,这是‘第一次’教给我的。”

曾经问过朋友,觉得现在和小时候的你有什么不一样?她说,没有什么差别。我对于这个回答是很惊诧的。平心而论,其实我们很难将成长划分阶段,每个人对此的感受千差万别,甚至衍生出所谓的后青春期——不再青春,但仍是Kidult。

我时常回顾林海音《城南旧事》,她记下北京城南的人与事与物的初衷,是想“让实际的童年过去,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心灵的童年永存下来,或许正是记录那些年“第一次”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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