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几净的夜晚,只亮着台灯,随着视线慢慢地顺着古籍移动,偶尔能看到古人落下的笔迹,或是读书笔记,或是因印版损坏印不完整而填补。由于手稿与手抄本的特殊原因,内容蕴含了与别不同的情感,甚至可以说,这恐怕是最能接近古人心境的一种阅读体验。学者梁基永这方面的感觉,尤为强烈,以致他对古籍善本一直爱不惜手。
清代广东学者李文田,因复职上京,他后亲自清点自己的藏书,并一一记录每一箱所装的书籍,后又寄存于外国洋行,更私下嘱咐司事好好看守。这种爱书如玉的态度,不得不为后人所敬仰。
在古代,由于印刷技术并不普及,很多知识要转化成文字传世,往往需要抄写,于是,手抄稿成了藏书家热捧的对象之一。
历代文化洪流中,广东的位置并不显赫,但清朝中叶以后,广东逐渐成为我国主要的典籍收藏地之一。
广东历代的藏书家早期可推明代邱浚、清代丁日昌还有规模巨大的孔广陶的三十三万卷楼、莫天一的五十万卷楼。再后期则有梁鼎芬、梁启超等。
清末之后,广东已逐渐发展成为全国重要的图书收藏地,甚至有“我国私家藏书之富,向以江浙为最,然而到了近、现代,广东藏书家逐渐多起来,大有鼎足而立之势”一说。
藏书是一种对知识尊重的守护,在更多的藏书人心中,更是一种心灵上与古人对话的情怀。随着信息数字化时代的发展,文字都成了刻板划一的字符,远远没有了手抄本的情感承载,甚至,看书的人少了,连读书笔记都鲜见。
从今往后,还会有谁,愿意藏书呢?
(收藏周刊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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