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的西方绘画题材中,艺术家把个人的爱情融入到创作中,成为了该时期最显著的特点之一。其中现代绘画的代表人物夏加尔、维也纳分离派代表人物克里姆特、野兽派马蒂斯等都是其中的典范。
■收藏周刊记者 梁志钦
妻子贝拉成夏加尔绘画的另一面貌
对爱情充满诗意的美好幻想是夏加尔作品的主要风格,他把想象力形式化,从而使他的作品别出心裁的浪漫和愉悦。夏加尔创作的一切几乎都可归功于他与妻子贝拉之间深厚的感情。
爱情是夏加尔绘画艺术的主要内容, 他的一生画了大量关于爱情题材的作品, 其中关于妻子贝拉的画作温情而又具有抒情色彩, 作品中的造型欢乐、夸张, 生动表达出恋人间甜蜜的情感。夏加尔曾经说:“爱是驱动我一切行为的动力。”夏加尔的绘画主题围绕“爱”展开,他用艺术家真挚的情感和艺术的禀赋,诠释了艺术的价值在于表现永恒的人性这一深刻的哲学含义。
1914年大战爆发,夏加尔应征入伍。第二年,他与少年时的恋人贝拉结了婚。夏加尔如此回忆贝拉,“只要一打开窗,她就出现在这儿,带来了碧空、爱情与鲜花。”他说,“她的沉默,她的眼睛,一切都是我的。她了解过去的我、现在的我,甚至未来的我。”夏加尔和贝拉的甜蜜爱情以及婚后的幸福生活为他的绘画创作带来了奇迹,浪漫的飞翔的形象成为夏加尔绘画中最常见最值得探讨的意象。
在夏加尔的作品中,妻子贝拉的身影一直没有从画布上离开过。她在画中的出现形成了夏加尔绘画的另一面貌,甚至是夏加尔爱的体验的一种艺术反映。例如作品《戴黑手套的贝拉像》《拿着花束与酒杯的二重肖像》《散步》《生日》《街上空的恋人》等作品都是夏加尔对妻子贝拉“爱”的表达,在画面上均表现出一种甜蜜的爱情氛围,不同场景中以不同姿态飞翔的形象成为他这类画作中最具感染力的成分,也是他们恩爱一生的见证,在夏加尔的世界里,爱,才是让人性完整的起点和终点。
代表作《生日》的灵感来源于一段温馨的往事:这幅画创作于1915年7月7日,时年28岁的夏加尔的生日那天,夏加尔正在画室里辛勤工作。突然,贝拉手捧鲜花和蛋糕闯了进来,忘记了自己生日的夏加尔被这突如其来的祝福所感动,激动地跳了起来。他紧紧拥抱自己的爱人和她亲吻。对于爱情的忠贞,夏加尔在自传《我的一生》中写道:“她怎么生活,怎么爱,就怎么写……她遣词造句像是画布上的一抹色彩。”
《生日》表现的是情人间令人心驰神往的美好爱情, 夏加尔把自己的内心呈现在光怪陆离的神奇世界里, 注入了他的爱情, 使所有旁观者都能融入这种浓浓的甜蜜氛围。
从22岁时与贝拉相识,到57岁时贝拉去世,夏加尔的生活和画面里都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他像自己画中那个肢体柔软的恋人,无论在地上还是飞升在空中,都依恋地绕在心爱的女人身边。
1946年,夏加尔在芝加哥大学演讲时说:“我对各种困难无所畏惧,因为我的内心始终怀着对人类的爱和守望。在我的生命中,怡如画家的调色板一样,有着对人生和艺术唯一的色彩,那就是爱的色彩。”
马蒂斯对色彩完全放任
毕加索一生受异性诱惑
与夏加尔略有不同的是,克里姆特表达爱情的作品却与以往相关题材着重表现积极面不同, 反映了对爱情的悲观一面。特别是作品中用色彩制造的使人压抑的紧张气氛, 表明爱情与欢乐无关的主旨。在他那著名的《吻》中, 即使男女都披上了极具装饰效果的华丽衣物, 但他们的亲吻指向的却不是爱情。衣物的五彩斑斓与感情的灰色形成了强烈的震撼力。
马蒂斯同克里姆特一样热爱东方艺术中平面且具有写意和装饰性的元素, 他的《带绿色条纹的肖像》, 在表达对妻子感情的同时, 采取了对色彩完全放任的自由理念, 与以往相比在艺术风格方面有了重大改变——野蛮怪诞,粗陋拙朴。毕加索也是位创新艺术的斗士,不断变换女人所带来的激情在毕加索的艺术创作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他作为立体主义艺术流派的主要人物,一生都受性的诱惑, 无论在作品中还是在生活中都全身心地享受性的乐趣, 而且他的画明显超出了世纪初的色情标准。他把与自己生活过的不同女人的场景,自然生动地表现在画面中, 从不忌讳也不存偏见,如《拥抱》。毕加索用大胆直白的艺术作品开启了一个震撼心灵的艺术世界。
超现实主义代表达利所处的年代正是西方的性解放时期,艺术界就爱情这个题材出现了大量作品,达利所创造的怪诞、梦幻的形象对人们的眼球有强大的吸引力,诱使人们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他用绘画创造的世界。
赏析
《拉斐尔和弗娜芮纳》
这幅作品创作于1814年,是新古典主义大师安格尔曾绘制的一幅想象的双人像,作品中安排了一名黑眼睛的女子坐在拉斐尔的腿上,俨然将拉斐尔的绘画演变成了一个通俗的流行图像。
拉斐尔终身未娶,但他心中却有着一位无与伦比的女神,那就是他的情人弗娜芮纳。弗娜芮纳在拉斐尔的生活中一直很神秘,她崇拜他、关心他、爱护他,她常常远远地站在作画的拉斐尔的背后,默默地看他作画。
她是拉斐尔艺术创作的灵感和源泉。关于弗娜芮纳是拉斐尔情人的传闻,大概在文艺复兴时期就已经发端,到了19世纪愈发盛行起来,成为公众谈论的热门话题。
《清晨漫步》
庚斯博罗最著名的肖像画之一,作品描绘威廉·哈利特及其夫人伊丽莎白清晨散步的场景。图中作者把人物和景致交融一起,笔法明快,色彩和谐,颇富诗情画意。
从画面左边的白毛狗、哈利特夫人薄雾似的衣裙、帽子上的装饰羽毛,到威廉·哈利特的假发,以及仿佛融入天际的奇异风景,都处理得如同羽毛一般的轻盈。
画家用大量的松节油稀释颜料取得了这种轻盈的效果。这幅肖像画不但将人物和自然景色巧妙融合在一起,而且突破既定的程式令人耳目一新。
(本文部分内容据刘靖戎《“爱的游戏”——解读夏加尔绘画的主题性》,肖丽华《别错过夏加尔——用色彩描绘爱的大师》,张毅静《夏加尔:乘着爱的羽翼飞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