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7世纪后期和18世纪初期的欧洲,
人们对真漆家具的爱好非常普及
马可·波罗在游记中使用“神州”一词形容当时的中国后,西方人便开始对中国的这个国度赋予了神秘的色彩,甚至不少西方人“渴望找到那片神奇的土地”。由于西方人热切盼望了解当时的中国,因此,在外销商品中,一方面,传递着中国本土的文化面貌,另一方面,由于中国特殊的工艺技术,使得西方人乐此不疲地购买,甚至在西方一度掀起了“中国风”,虽然这里的“中国风”只是西方想象中的中国。陈伟在《中国漆器艺术对西方的影响》一书中写道,“(18世纪)中国漆器、瓷器、家具也都成了贵族们炫耀的物品。”
■收藏周刊记者 梁志钦
欧洲人十七世纪
开始仿制东方漆器
据资料显示,辉煌的神州大地最初是由威尼斯人马可·波罗披露的,他于1271至1295年间在亚洲广泛游历,在大约17年的时间里都在侍奉元代皇帝忽必烈。虽然在他之前,神州大地对于欧洲已经是神奇的存在,但直到有探险精神的马可·波罗,才开始有了具体的文字描写。而对于马可·波罗来说,东方的财富才是最大的诱惑。在他的书中,他始终强调东方在金银宝石方面拥有巨大的财富。因为,在后来的欧洲,有一段时间来自东方的物品几乎都是“高档”与“奢华”的象征,瓷器作为装饰物,丝绸作为衣物,而漆器则作为非凡的家具来装点生活的方方面面。保罗·斯卡龙在1640年撰写的诗句中有这么两句话,“一些来自中国的商品……华美的漆器……更确切地说是来自天堂。”
在16世纪末,中国瓷器以及一些真漆漆器成为了富裕商人家里的摆设。大概在1600年,欧洲人已经开始仿制东方漆器,包括意大利。威尼斯自17世纪晚期已开始生产中式黑漆家具,其中就包括漆绘装饰。
画家布歇为贵族提供
中国风格艺术的引导
陈伟在《中国漆器艺术对西方的影响》一书中写道,“(18世纪)中国漆器、瓷器、家具也都成了贵族们炫耀的物品。”在这里面,有一个人物不得不提及,那就是蓬巴杜夫人,她是与18世纪宫廷艺术有着重要联系的人物,自从她成为法国路易十五的情人以后,她就成为了欧洲宫廷、贵族妇女们的时尚潮流的引领者,甚至是那个时期潮流的“代言人”和宫廷艺术的“指挥者”。
18世纪30年代,以制作漆器蜚声法国的罗伯特·马尔丹就曾受她的邀请,专门定制了大量器物,其中包括大量漆器。
但蓬巴杜夫人毕竟是一个“指挥者”,真正制作的还是艺术家们。其中就有不少喜欢中国风格的画家、装饰设计师、家具师们的中国风格作品供蓬巴杜夫人参考与使用。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1765年,获得了法国艺术界的最高荣誉——宫廷首席画家称誉的布歇,他为蓬巴杜夫人在中国风格艺术上提供了不少思想引导。
布歇本身对“中国风格”便十分有兴趣,而且特别喜欢漆器。陈伟在书中写道,“布歇对中国器物的喜爱,除了他众多的收藏物以外,还反映在他的两幅绘画作品中,一幅是1743年为他的妻子画的一幅肖像画,该画的背景是中国壁纸装饰的墙壁,画中有个收藏柜,里面有一个中国瓷娃娃和一套茶具;另一幅就是1742年画的油画《盥洗室》,该画背景中的那幅屏风清晰细致,屏风上的花鸟是中国画中最常见的图案,画中的这幅屏风也许就是布歇家里的那件八扇中国屏风。”
中式家具
在德国贯穿洛可可时代
西方的洛可可艺术与中国风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有不少人认为“当时远东的舶来品造成洛可可风格的兴起”,刘海翔在《欧洲大地的中国风》上写道:“洛可可的那种看似不经意的、随意的、柔和纤细的风格特点,正是淡雅精致的中国艺术品,特别是瓷器、漆器、壁纸等装饰艺术品中展现的特性。”对于这一点,陈伟也有类似的看法,他甚至认为,中国的漆器艺术对欧洲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一是家具,二是建筑装饰,三是其他漆器工艺品,四是漆器上的图案和绘画对欧洲绘画的影响。他最后强调,“这些影响最明显的体现,在西方洛可可风格的各种艺术中。”
这一点,似乎也被英国学者休·昂纳印证过,“在关于中国风格和中国样式的参考文献中,可以看到大量的17世纪的财产目录清单以及法国皇宫所做的描写。”这里的描写包括“柜子、桌子、屏风、椅子、摆设用的小圆桌等”。
更重要的是,休·昂纳在《中国风:遗失在西方800年的中国元素》一书中介绍,虽然凡尔赛宫真漆的光彩很久前就已消失了,但是它的18世纪中国风格还是在许多德国宫殿或者官邸中保留了下来。最早的一批里就有一个“中国”(风格)房间。房间里的除了有一套真漆嵌板,还有另一个漆柜。实际上,在休·昂纳看来,17世纪后期和18世纪初期的欧洲,人们对真漆家具的爱好已经非常普及。“中式家具的时尚在德国一直贯穿整个洛可可时代,大多是黑漆家具。”
(图片来源:翻拍自《中国风:遗失在西方800年的中国元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