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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轲曾评于风:博学善喻 受到学生衷心欢迎
日期:[2019-12-22]  版次:[A13]   版名:[收藏周刊]   字体:【
简介 于风 原名孙恪诚,祖籍浙江绍兴,著名美术理论家、书法家,广州美术学院教授。

■于风书法 山行

■《艺文杂著辑存》 于风著

■于风书法 屈原句

■于风书法 养拙

编者按

著名美术理论家于风先生日前逝世于广州,享年97岁。于风先生曾与已故著名美术史家陈少丰先生、迟轲先生共同负责广州美术学院文艺理论及美术史的教学研究工作,其一生著作颇丰。论著面广泛,从传统艺术到现代艺术,从书画到戏剧都有独到见解;在实践方面,更是通音律、擅诗词、能篆刻、精书法。已故著名美术史家迟轲曾评价于风先生,“他的博学善喻,无论教文学课、艺术概论课、画论课,都受到学生的衷心欢迎。”

■收藏周刊记者 梁志钦

1923年,于风(原名孙恪诚)出生于河北保定,因父亲工作原因,单是小学与初中阶段,于风便在河北辗转了几个地方。1947年,通过清华大学会计员的考试,于风正式进入清华大学工作,第二年经清华大学地下党介绍,进入“冀察热辽联合大学”学习,并正式改用现名“于风”。同年正式入党,编入联大研究室文艺组,后分配到联大鲁迅艺术学院任教育干事。

1956年,于风正式在中南美术专科学校(广州美术学院前身)任教,与陈少丰先生、迟轲先生共同负责文艺理论及美术史的教学研究工作。1985年调任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岭南画派研究室(现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岭南画派研究中心)主任。

于风一生,可谓著作等身,撰有《文同·苏轼》《郑燮美学思想探微》《古代题画诗分类选编》《艺文杂著辑存》等专项研究著作及大量关于岭南画派、艺术理论方面的论文,兼善书法、戏曲、戏剧。2019年12月逝世于广州,享年97岁。作为其儿子,于赤子用如此挽联形容他,“求学问,寻真知,荣辱终不悔;解戎装,挥巨笔,著述几等身。”

已故著名美术史家迟轲曾评价于风先生,“他的博学善喻,无论教文学课、艺术概论课、画论课,都受到学生的衷心欢迎……他又是一个不慕虚荣、不哗众取宠、不攀附权贵、不拉拢关系的人。”

于风谈美育:美育引导,家庭教育比学校更重要

如果说,德育、智育、体育主要是在学校教育中进行的,家庭对这几个方面只要很好地起到配合作用就行了。那么,美育则不仅是配合的问题, 它在家庭教育中却有着更重要的意义。甚至可以说,美育更主要的是要在家庭教育中进行和完成的。

我这样说的根据,主要有以下几点:

1.由于美育的范围和内容十分广泛,有的是学校教育所不能完全包容和承担的,它必须在家庭教育中去解决。

2.学校教育采取的主要是集体上课的方式,虽然也强调“因材施教”,但毕竟还是以集体为主,而审美教育更强调个性特点,对美的感受能力,不仅因人而异,甚至是和每个人的具体心理活动密切相关的。因此,这种审美感受的个性差异以及趣味、爱好的多样性,使得美育在家庭教育中进行较之在学校教育中进行有一定的方便条件。

3.正由于审美教育特别重视个性特点,而家长对自己孩子的个性的了解,无论如何总比学校的师长更为全面和深入。常言道“知子莫如父”,因此通过家庭教育,根据少年儿童的性格、兴趣、爱好以及他们的才能特长,在审美教育的具体内容上,因势利导,扬其所长,譬如从小培养他们提高某方面的艺术才能等,这就是学校教育所不易做到的。

4.美育,是侧重情感方面的教育。从感情的培养、包括审美感情的培养来说,家庭比学校是更为有利的环境。因为少年儿童在家庭生活中,是他感情流露的最真实的时刻。针对他随时流露的真实感情,对症下药,进行引导和教育,从一点一滴的家庭生活琐事中,培养他美好的感情,使他对每一事物、每一表现、每一言谈举动,都能意识到何者为美,何者为丑,这要比学校中的泛泛号召,收效更大。

总之,加强美育的途径是多方面的,而它在家庭教育中所占的位置,是值得引起我们重视的。

最后,还要说明一点:我们强调美育的重要性,认为德育和智育不能完全取代美育,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要真正发挥美育的独特作用,又不能离开德育和智育的配合,因为一个人的成长,是多方面齐头并进的。审美能力的逐步提高,实际上是伴随着思想的逐步成熟和知识的日渐丰富一起实现的。很难设想一个人的思维(思想方法)是混乱的、文化水平是低下的,而能够具备很高的审美判断能力。恐怕这样的人是不会有的。目前社会上有些年轻人分不清什么是美,什么是丑,甚至以丑为美,这除了说明他们缺乏审美教育之外,更重要的,也还在于他们的思想空虚,不知道人生的理想是什么,以及不爱学习文化甚至根本没有文化的缘故。所以,“德、智、体、美”四者,是辩证统一、有机结合着的。既不能混淆在一起,也不能分割开来。总之,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创造和迎接美好的未来,培养好我们的下一代,使他们真正地做到全面发展。

(摘自其文章《谈谈美、美感和美育》)

美术界同仁缅怀

广州美术学院原副院长潘行健:我们对于风的研究和认识至今仍不够

广州美院又一位德高望重的艺术前辈于风老师永远离开了我们。

我进入广美附中,于老师就是我的文学老师,上学院后,他继续上我们的“艺术概论”课。记得当年以陈少丰(中国美术史)、迟轲(西方美术史)和于风(艺术概论)为主力组成的广美文艺理论教研室担负了全院的文艺史论的建设、研究和教学任务,我也有幸向这三位教援学到不少文艺史论的知识。

之后留校工作,与于老师同一学校几十年的师生关系,逐渐更多知道了他在文学、文艺评论以及书法等多方面的造诣,对他的敬意与年俱增,也越来越感到,无论是林墉发自内心充满感情地称于老为“大丈夫”还是李伟铭“如何保持旺盛的求知欲和如何获得广阔的文化视野,尤其是如何打通传统国学中各种学问之间的关节,于风先生是我所熟悉的学者中一个值得学习的前辈”这颇具学术理性的评价所包含的于老为人为艺的价值,至今我们的研究和认识都不够。

于老把自己写于七十六岁的“千字文”挂在客厅正中,我每次看到或想起,都感到那不仅是一件书法作品,更是居室主人的学者风范与情怀。

著名美术史家李伟铭:于风先生于沉默中保持了风骨

他的朴素的敬业精神,给研究室的同仁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平时在与于风先生言谈中,了解到他过去的一些经历,知道他人生之路并不平坦,因此,我对于风先生于沉默中保持的风骨和勤勉的敬业精神,也就多了一份特别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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