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周刊记者 潘玮倩
许多许多年前,老师告诉我,china的意思是瓷器,当时,我知道了,这个国度和瓷器,有千古的联系。
那时家中有一些甜白的薄薄的碗和杯子,如今想起,不知属哪个窑口,但的确比其他日常用的搪瓷碗和塑料盘,多出许多的矜持凛冽。那沿口斑驳掉漆的搪瓷碗,往往被随意盛上大半热腾腾的面条,就笃定地啪一声推掷于桌上,而那甜白的杯子,却不食人间烟火,是被父母放在玻璃橱窗背后的白月光。
后来,走了一些路,看了一些风景,也慢慢地接触到那些研究、设计、孕育和终日沉迷在陶瓷世界中的人,这种独特的物质,原来有如此绵延不绝的魅力。
看过一种说法,瓷器,是少有的就算碎成了无数片,依然坚贞不改的物质,一个瓷器碎成一万片依然是瓷器,它不会被染污、被屈从成别的东西,譬如落花成泥、虹散化水。
也许,这是瓷器千古以来被我们喜爱的原因。
当然,还有许多其他的原因。
我们中国人爱一样东西,绝不肤浅,说器以载道,器物通常是载体,凝结在其中的是对生活的态度、对审美的偏爱——以及以“器”为连接、在日常触摸和研究中,心中穿越了无数时间,上溯和那些“同好者”的隐秘循环交流。
物之美,在造物之中,在赏物之中。
物之美,因为人。
所以一直很想以千年不衰的陶瓷为媒,探寻那些造瓷之人、赏瓷之人。他们对这种物质为何看重?他们用尽了一生的时间,想从陶瓷中得到什么答案、建立什么世界?
是以有了本期的专题。在确定题签时想了很久,是叫“瓷之魅”好,还是叫“造物之美”好?还有一些难以道明的,也许,物之道,非常言能道之。
且听造物者说。
■统筹:李世云 ■采编:潘玮倩 陈福香 梁志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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