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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二十余年再办“潘鹤艺术研讨会”
日期:[2018-12-30]  版次:[A15]   版名:[收藏周刊]   字体:【
人物介绍 潘鹤,广州美术学院终身教授,曾被国务院授予“国家级首批有突出贡献专家”称号,是国家“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

■《艰苦岁月》

■《当我长大的时候》 1953年

■《珠海渔女》 1980年

■《重逢》 1996年

■《自我完善》 1982年

中国雕塑学会副会长殷双喜:他几乎每一件作品都很经典

“潘老先生来了!”满座的学术报告厅中,到场的人们的目光逐渐转移到了门口,突然全部来客起立,迎接这位现年94岁的雕塑大家潘鹤,这也许是目前广东美术界对艺术家致以“最统一”“最肃穆”的一次敬意。

在日前举办的“发时代之声·铸民族之魂——潘鹤艺术研讨会”上,广州美术学院院长李劲堃表示:“以往广州美术学院对潘鹤先生的研究严重不足,学院有责任。”专程从北京来的中国雕塑学会副会长殷双喜称:“潘鹤先生作为艺术个体洞察到了社会发展变化所需的艺术品,因此,他几乎每一件作品都很经典。”

■收藏周刊记者 梁志钦

“是最值得研究的一位雕塑家”

“发时代之声·铸民族之魂——潘鹤艺术研讨会”日前在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学术报告厅举办,来自省内外的美术家、评论家殷双喜、梁江、梁明诚、黎明、王永、梁少锋、俞畅、陈克、杨小彦、冯原、巩冰等出席了研讨会。

其间,潘鹤先生在家人的陪同下,出席了活动并参与了《当代岭南文化名家:潘鹤》一书的首发式。

值得一提的是,专门围绕潘鹤艺术而开设的研讨会,上一次还是在二十多年前,1997年,相关部门为其建立“广东美术馆潘鹤雕塑园”时,所举办的“潘鹤艺术研讨会”,两个研讨会相隔二十余年。

李劲堃在研讨会现场表示,以往广州美术学院对潘鹤先生的研究严重不足,下的功夫不够,甚至说对如此重要的艺术家还没开始系统的研究,学校有责任。他透露,“接下来,广州美院会首先着重对王肇民先生、胡一川先生以及潘鹤先生进行深入研究。对此,希望学院雕塑系安排专业的团队配合学院一起进行专业的研究,因为潘鹤先生是目前广州美术学院最值得研究的一位雕塑家。”

而广州美院中国近现代美术研究所所长梁江认为,目前广东雕塑界在理论研究方面,仍然停留在起步阶段。

在全国雕塑界,广东走在前列

出生于1925年的潘鹤,是广州美术学院终身教授,代表作有《艰苦岁月》《开荒牛》等家喻户晓的作品。在70多年的艺术生涯中,潘鹤先生创作了100多座大型户外雕塑,分布在国内外68个城市,60多件中型雕塑也被国家级美术馆及博物馆收藏,屡获国家级最高奖项。

著名雕塑家钱绍武先生曾评价,潘鹤的雕塑艺术具有完美精到的雕塑技巧,生动而精巧的雕塑语言,是一种把古代雕塑与洋雕塑转化为生动形象的现代雕塑。

中国美术馆馆长吴为山前不久在接受收藏周刊记者采访谈到广东雕塑时表示,广东出现了一大批的有名雕塑,比如潘鹤先生的《解放纪念碑》《珠海渔女》《开荒牛》等。可以讲,广东的雕塑与时代是同步的,在全国的雕塑界,广东也是走在前列。

能梳理出属于“岭南系雕塑”的脉络

20世纪的中国现代雕塑发展史是一部几乎从零开始的雕塑史。潘鹤从少年开始,凭着与生俱来的艺术资质,独立地去学习摸索,自主地去发展艺术才能,因此他的艺术个性,得以充分地舒展,并且在雕塑艺术形式的发展上引领着时尚与潮流。

少年时的潘鹤在吸收技艺的同时,伟大文艺家的人格与伟大作品的历史性、人民性注入了他的心灵,成为了他艺术追求的起点,形成了他的艺术审美核心。对真善美的崇拜,对崇高、博大的向往,对正义的追求,对民族社会的责任,在他心中培养成一种高远的精神境界。

雕塑家梁明诚曾如此评价潘鹤:我们找不到另一个雕塑家,在他一生的作品中,像潘鹤教授那样对20世纪的中国历史作了如此真诚而强烈、全面而深刻的表现。我们也找不到另一个雕塑家,像潘鹤教授那样,对本世纪的雕塑事业作出了全方位的贡献。

梁江评价潘鹤的作品说,潘鹤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为时代代言,发时代之声,所以他的雕塑大都是纪念碑式的,一百多件雕塑,落在60多个城市,跟城市的环境融为一体,成为不同城市的形象标识,成为一个城市的精神符号。

广东籍艺术家在中国现代雕塑史上起了奠基作用,被誉为中国现代雕塑先驱的李金发便是最具代表性典型人物。梁江认为,从李金发到潘鹤的艺术轨迹,有一定的连续逻辑。深入研究岭南与中国现代雕塑的关联,梳理好百年广东的艺术史料,便能归纳出可信的“岭南系”现代雕塑艺术史。

殷双喜说:“艺术家不仅要与时俱进,有时候还要走在时代的前沿。”他认为,潘鹤先生作为艺术个体洞察到了社会发展变化所需的艺术品,因此,他几乎每一件作品都很经典。而且不少作品都成为了不同城市的标志性雕塑。一个雕塑家一生能在一个城市留下一座雕塑,就足以让这座城市的人民对他铭记于心,潘鹤在广州、深圳、珠海等多个大城市都有自己的代表作品,这是十分难得的。

记者手记

他的作品技巧很写实 但他是一位浪漫的人

跟潘鹤先生的采访工作,前后整整10年了。2008年,记者还是美院的学生,因课题研究,需约见潘鹤老师,并到其工作室进行拍摄和访谈。对于这样一位大家,约访并没有多少信心,但让记者意外的是,他不但没有任何推托,更是欣然答应。

访谈当日,与同学约定在美院门口集合后再到其家中再另行前往工作室,然而,距离约定时间还差约莫20分钟时,潘鹤先生拄着拐杖,正装打扮,步履蹒跚地走着,似乎一副要出席高端场合的气派。记者走过去,正担心他是否忘记约定,他的回答却让记者受宠若惊,“不是说要到我工作室拍摄?我提前一点走过去。”

后来记者跟他说这事,他义正词严地说:“自己从不摆架子,我也从不喜欢跟摆架子的人一起。只要对方尊重我,都一视同仁。”

他很纯朴,没任何架子;他的作品技巧很写实,但他是一位浪漫的人。

哪怕他出生在动乱的年代,经历了无数次的艰难险阻,但始终伴随潘鹤的是诗意的心与浪漫的情怀,无论面对爱情,还是艺术,还是重建学院雕塑系,浪漫主义的潘鹤始终能化险为夷,用诗意的情怀面对现实的种种不顺。

哪怕这两年因为年老,他的言语有点受限,但当日的研讨会,他笑脸迎人,一副乐观积极的脸孔始终告诉大家,他一直没变,他的心没变。

他曾写下日记道:“在泥像上可以看到我心境之变迁,它就是我的诗,是我在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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