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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画家邓超华离世 美术界同仁纷纷悼念
日期:[2019-11-10]  版次:[A14]   版名:[收藏周刊]   字体:【
■邓超华 家业

■邓超华 胜利的日子

■邓超华 百年沧桑(局部)

■邓超华 燎原星火(局部)

邓超华(1950.3—2019.11.8),广东新会人,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第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届全国美展作品均入选参展、获奖或被收藏。

11月8日凌晨,著名画家邓超华因病离世,享年70岁。其生前好友乃至艺术圈同仁纷纷发起了悼念活动,广东省文史馆馆员孙戈用几个词悼念他:“硬汉、柔情、画友”。而高剑父纪念馆馆长李琰对其艺术则有高度的评价,“邓超华作品充满沉着稳健、崇高浑厚之美感。”

■收藏周刊记者 梁志钦

邓超华(1950.3—2019.11.8),广东新会人,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第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届全国美展作品均入选参展、获奖或被收藏。

在我们的印象中,他是个硬汉

■孙戈

我跟邓超华同是一年入伍的。我们还是在广州学画时的同学,认识三十多年了。他应该是入伍之后才学的画,可以说是真正由部队培养出来的画家,所以,他的军事题材的创作贯穿在他的整个艺术生涯里面。

在他创作的军旅题材作品中,能够感受到他对军旅生涯的真挚情怀。因为他,他所在的连队有不少人跟着他一起画画。

虽然他不是科班出身,但他勤奋、刻苦,善于学习,创作思维特别强,构思、构图能力都可圈可点。他可以集百家之所长,融入到自己的创作当中,并逐步形成自己的艺术语言。一段时间以来,他的成绩突飞猛进,创作进入了成熟期,成了获奖专业户。

在大家的印象当中,他为人热心,愿意帮助人,身边常有追随者。在同学中,他是大哥,当过班长,很多人的创作得到过他的指点。

我们来往比较多,在一起也多聊创作的话题,在他的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在我们的印象中都是很健硕的人,是一个硬朗汉子的形象。一年多前,在一次聚会中,我发现他好像矮了一截,交谈才知他身体出了问题。让我一下子感受到世事的难料,很难想象,这样的硬汉竟然不敌病魔。

呜呼,只能感叹天妒英才,但愿他一路走好,怀念同学、战友!

邓超华作品充满沉着稳健、崇高浑厚之美感

■李琰

我们纵观邓超华的艺术作品,无论《百年沧桑》,抑或是《雄狮怒吼》《我那南疆排雷的战友们》,在促进观者艺术欣赏的同时,也让观者获得了对世界的了解、把握和启发。

这种艺术文献的方式不同于单纯的历史文献,艺术家的主观意识和评判视点会随着画笔的运动一并被记录下来。

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和周昉的《簪花仕女图》皆是如此,从作品反映的劳动生活和精神状态,进而可以认识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和一个时代,以及一个时代的人对那个时代的理解。这就是任何艺术作品背后都有一种生机勃勃的精神,而这种动态的精神,充满着博大精深的无限性、时代性和艺术性。

在这种特质下,艺术的教化作用便随着创作者的价值观和精神体现出来,这些判断与欣赏者已有的认识加以比较,或予以认同,或进行批判,从而开扩欣赏者的思想境界,往往也更具有争鸣性,比单纯直观的评判也更具有外延性。

在《百年沧桑》《雄狮怒吼》等作品面前,任何一位欣赏者都会引发起一种震撼性的思考,我们不再停留在视觉氛围的营造和恢弘场景的塑造上,不唯只去考量作品史诗般的构架和磅礴的气韵,而是不自觉地把绘画构成元素,放到此起彼伏的历史洪流中进行观照,使我们更多的对历史的命运进行社会性的思考。

我们不只是接受到典型艺术形象的感染,不只是获得了启发和艺术共鸣,也不自觉进入了一种主动接受教育的过程。事实上,这是艺术创作者和欣赏者共有的情感和精神的合并宣泄,是一种身心的愉悦,是一种高层次的共鸣,一种思想的碰撞和情感的共鸣,这种共鸣同样使我们身心愉悦,显然也是艺术娱乐与教育一体化功能的重要体现,让欣赏者从中获得观念与情感上的认同,从而走到一起为某种共同的目标而奋斗。

孔子所言的“兴、观、群、怨”中的“群”,便是群体价值目标的认同,这就起到了欣赏者团结、行动的组织作用。

邓超华的人物画艺术作品,无一不具备如此的功用,其以雄壮崇高之美,以家国情怀,为家国英雄立传,为祖国命运立传,而又以此形象和精神的建树召唤社会群体价值。

宋代郭若虚认为,“人品既已高矣,气韵不得不高,气韵既已高矣,生动不得不至;所谓神之又神而能精焉。”邓超华艺术成功的基石,正是他富有家国情怀的人格,立于一基石,他成功找到了自我艺术的立足点、制高点和切入点。他以自己独特的视角正视历史及历史人物,以高度责任感,以当下的意识烛照历史,通过严肃认真的思考,通过鲜明的立意、深刻含蓄的意蕴,对画笔下的人物和题材得以切实的表达,寻找人物与事件的精神关联,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精神之根和生命动力,并以之奉献给时代和社会,从而实现对事物的发现和超越。使得他的任何一幅作品,不但明晰易懂,而且含蓄隽永、韵味无穷。

也正因如此,邓超华的艺术精神与实践,无疑有着积极的意义,同时也让他与众多盲目崇尚笔墨趣味、玩味于书斋的画家们,拉开了距离。

评判中国人物画艺术,也回避不了“传神写照”“以形写神”的原则,历代艺术家在传统人物画的笔墨历练与艺术传承的过程中,将“传神”推尚为至高境界。传神的载体则是笔墨,笔墨是中国画形式法则中的核心特征。中国画以线造型,线条在毛笔的运行中或提按勾勒、或曲折顿挫、或往复聚散、或横竖交错,通过墨的干湿浓淡、润泽枯涩等多种变化,造型达意,在笔墨构成元素矛盾对立及其不断碰撞与调谐中,表现主题,抒情达意。

无疑,邓超华在对物象造型与笔墨关系的把控上,历经多年历练,游刃有余,而且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和运用。试再以《百年沧桑》为例,面对事件人文自然背景复杂、人物繁多、关系叠加的三十余米巨制,邓超华以其娴熟的笔墨技巧,不断切换调适矛盾性的表现语言,借鉴古典连环画的艺术表现技巧,动感切入,静态切换,巧妙布局,随人造景,移人动情,人物造型与气质刻画入微,场景恢弘浑厚,触目撼心;作品的弦外之音、画外之意归于气韵,喷薄而出,精神内涵张扬溢射,引人入胜、发人深省。品格、意象与空间意识、理性意识有机交融,充满沉着稳健、崇高浑厚之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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