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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牛人”刘济荣:只识画牛不吹牛 “牛倌”潘鹤:“开荒牛”让人振奋
日期:[2021-02-07]  版次:[A09]   版名:[收藏周刊]   字体:【
■刘济荣 草原牧笛

■刘济荣 牧牛人

■陈年发作品

■刘思东作品

■陈志瀚作品

■张森霖作品

■郭子良作品

■梁培龙作品

“犇向祖国——刘济荣‘牛’主题国画展”将于2月9日在十香园纪念馆举办。主办方表示,策划此展览以致敬祖国,致敬默默无闻、兢兢业业工作在各自岗位的社会主义劳动者。此外,在春睡画院美术馆还同时举办“犇在新农村——书画家画牛小品迎春展”,主办方邀请了梁培龙、郭子良、张森霖、陈年发、陈志瀚等数十位书画家以牛的形象进行创作,以歌颂牛的干劲和精神。

■收藏周刊记者 梁志钦

牦牛跟水牛的题材

是我的水墨试验田

岭南著名画家刘济荣先生概以牛为品德之范,以犇昭示为艺准则:一牛生活得,一牛传统来,一牛为时代。享誉当代画坛,踔越大成,独树一帜。

据介绍,早在2004年的时候,刘济荣先生便开始使用“牧牛人”这个斋号。在这之前,很多人怂恿他用“牛王”,但他感觉太霸气也太俗气,不符合牛的性格,更不符合其性格。还有人说他是“岭南一牛”,他更是反感。他曾笑称自己只不过是“看牛”的,要平淡一些,受电影“牧马人”的启发,用了“牧牛人”。“生在牛村认牛命,只识画牛不吹牛”。这是他自拟的一条“自嘲”,“也算是我内心的直接写照。”他说。

1969年到1970年的时候,刘济荣被分到佛山三水“干校”,主要工作就是养牛。于是就有一个称号,叫“牛排长”。那个时候,我不能画画,但也保持着观察生活的热情,就对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注意观察牛的形体与起居,熟悉了牛的品性。这段经历对刘济荣画牛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他认为,每位艺术家题材的选取,都与他的人生经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时看似偶然,其实是必然。

上个世纪90年代末,一个朋友对刘济荣说:“你总是画西藏的牦牛,和我们离得那么远,为何不画一画咱们家乡的水牛?”其实,他也早就想过画水牛,但他认为水牛更难画。一方面,水牛的结构更难把握。突出什么、夸张什么、放松什么,实在难掌握。但经过十余年的反复摸索。最后,他还是画出了自己的面貌。

在如何处理牦牛上,刘济荣也曾反复试验,“牛是粗犷的、憨厚的、有力量的,而藏区牧民,尤其是少女,则是温顺的、细腻的、优美的,两者在审美风格上是有冲突的。但我想,这两种相冲突的审美风格,如果结合在一起,一定会产生新的艺术效果。我尝试了一段时间之后,果然,全新的艺术效果出来了。就拿1994年的这幅《藏北奔牧》来说,粗犷与细腻、力量与柔美、概括与精细,几种对立的风格碰撞在一起,就给人全新的视觉冲击力。”在刘济荣看来,“美术家要有自己的试验品,徐悲鸿的马、黄胄的驴、我的牛,概莫例外,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话题。我画牛只是最初有感觉,但当时还没有想过把精力放在牛上,只不过是练习一下自己的笔墨而已。但想不到人家很快承认我的‘牛’了,十年八年之后,‘牛’成了我的一个标签,我只不过很幸运罢了。牦牛跟水牛的题材我当它是一片水墨试验田,得到的创作和笔墨的经验应用在我的大的主题画里面去。”

谈及牛作为表达对象的精神追求时,他认为,“牛能代表中国人的精神,朴实、任劳任怨,不计报酬。牛的精神是伟大的,所以画面再小,也是一张大画。而蝴蝶、金鱼,画得再大也是小画。”

统观刘济荣先生作品,无论盈握小帧,抑或长卷巨制,善于剪裁,讲求布局中的虚实对比与顾盼呼应,往往以浑厚的墨块间以概括严谨的线条勾勒,形成了写与工、浓与淡、疏与密、虚与实的对比,又把一切绘画符号,凝冻在点滴如冰的浑厚和含蓄之中,呈现出特别的蕴藉,于滚滚红尘之中,以三寸之柔豪,写出内心之大境。

昔日“牛倌”潘鹤

创作《开荒牛》的故事

《开荒牛》现在已经成为了著名雕塑,并成为深圳市的户外艺术标志,已故著名雕塑艺术家潘鹤曾谈及这件作品的创作,就回忆起自己跟牛还是有过几段情缘。除了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被“关进牛栏”外,他还有过一段“牛倌”的经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当时作为广州美术学院教师,他被安排到了距离广州大约50公里的三水县,一个看牛的小组,十人左右,除了负责饲料的,打扫牛厩的,余下就要承担一百多头牛的放牧工作。潘鹤就是其中一个。

有一次,潘鹤把牛群赶到预定的远处吃草,忽见一头牛屁股上突出一团红红的东西,一筹莫展之际,来了一位暨南大学的教授,说这一定是疝气,肠脱落。他很老练地指挥潘鹤把牛头捺实,让他把肠头托回屁股里,所谓“牛不喝水哪能捺低牛头”?两位大学教授围着牛团团转了几十分钟才一个捺住牛头一个按住牛屁股,总算把那条红色肠头托回屁股里,以为大功告成,那位暨南大学教授得意地告辞了。

谁知没走几步,那团牛屁股里的东西,不仅突出来而且整个脱落掉到地上。这下不得了,肠胃都跑出来了,怎么办?潘鹤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用双手把这团血淋淋的东西捧着去校总部,主动“交代”。原来,脱落下来的是胎盘,并非大肠,是这头牛小产了。这个经历让潘鹤对牛有了深刻的认识。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深圳,万物待兴,潘鹤看着深圳马路,到处是拖拉机、推土机,灰尘滚滚,拖拉机一次次地把砖头、树头拉走,视觉上的冲击,顿时让他有了“孺子牛”的创作灵感,而且,开垦荒芜之地的孺子牛,应该直接称为“开荒牛”。

就这样,《开荒牛》诞生了,雕塑主体是一头牛正做着使劲往前拉的动作,后面则跟着一桩即将要连根拔起的老树头,雕塑那种喷发的张力让人无比振奋。对于这样一个构思,潘鹤解释说:马路上千千万万的拖拉机,推土机,都是开荒牛,开荒牛后面的树根不是树根,是落后的思想,盘根错节,如不拔了这些根,将来不会有发展。这头牛有一只前脚是跪着的,说的是我们这一代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

观点

黄胄谈“牛”

古时画牛是一大科,自秦汉画像石砖以及三代铜器者有牛的题材。宋以前已创造了完美的形式和技法,如李嵩、韩滉、李唐、李迪以及马、夏、李公麟、刘松年、梁楷皆画牛。元明以后所谓文人画兴起,以不求形似为高,竟无高手出现,自是画家不求实际,清高自命,或以书画自娱,以致使宋以前即达高峰的画科停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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