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应该如蜡烛一样,从顶燃到底,一直都是光明的。”这是革命烈士萧楚女的名言,也是他的真实写照。他曾任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专职教员、黄埔军校政治教官。他是中国共产党早期青年运动领导人之一。是中国共产党优秀理论家、中国青年的良师益友。1927年4月被国民党杀害。 1964年,毛泽东称赞萧楚女说:“我是很喜欢他的,农民运动讲习所的教书,主要靠他。”
■新快报记者 邓毅富
他是德艺双馨的教书匠
萧楚女,1893年出生于湖北省汉阳县,年少时家境贫苦,后考入武昌实业学校学习蚕桑专业。参加过武昌起义、五四运动。1922年夏季加入中国共产党。
为了加强广东革命根据地的工作和对国共合作统一战线的领导。萧楚女按党中央要求于1926年初来到广州,在毛泽东为代理部长的国民党宣传部任干事兼政治讲习班教授,并协助毛泽东编辑《政治周报》。
1926年5月,毛泽东担任农民运动讲习所所长,萧楚女任专职教员兼代教务主任。他在教务工作上,按照毛所长制订的教学计划,坚持理论联系实际、政治教育与军事训练并重的原则,设置了二十五门课程。萧楚女亲自讲授《帝国主义》《中国民族革命运动史》和《社会问题与社会主义》等课题。萧楚女讲课通俗易懂,深入浅出,给学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为使学生进一步掌握农民运动理论和各省农村状况,农讲所学生按籍贯省份组织了十三个农民问题研究会。萧楚女协助毛泽东指导学生研究,并将研究结果编印成《农民问题丛刊》,由毛泽东亲自写序言。为培养学生阅读能力,农讲所发给每个学生一套参考书,由萧楚女出题目,学生通过自学,找出答案。
繁重的工作、紧张的生活,使萧楚女身体日益消瘦,肺病也发作了。一次,他在农讲所讲课时,由于心情激愤,突然吐血了。学生们很焦急和难过,劝他回宿舍休息,但他为了不耽误学生上课,坚持讲课。学生们只好搬来一张藤椅请他坐下,给他递上一杯热开水。不久,他又气喘咳嗽,再次咯出了殷红的鲜血。他为了不影响学生听课情绪,悄悄地将血吐在手帕里。
他以公开信与读者交流
农讲所工作结束后,萧楚女于1926年11月间到黄埔军校任政治教官,兼任军校特别党部宣传委员会的政治顾问,参加指导全校的政治工作。
萧楚女把学员提出的问题整理后,先后发表了《个人主义漫论》《革命党人的基本素质是什么?》等文章,号召青年人要有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才能认清形势,不畏强暴,不受利诱,站稳无产阶级立场。
1927年3月下旬,萧楚女积劳成疾,住进医院。学员们在《黄埔日刊》上看不到萧楚女写的文章,就写信询问,为此,萧楚女在《黄埔日刊》上登载一则启事:医生“嘱我休养一个月,请谅……”萧楚女为党为人民不辞劳苦的革命精神,使军校广大学员深受感动。
记得1922年,中共派萧楚女去四川工作。他应邀担任《新报》主笔,几乎每天都以“楚女”之名发表文章。不少男青年猜测他是一位“楚楚动人的女子”,于是,一封封求爱信似雪片地飞到了编辑部。为了避免类似事情再发生,萧楚女只好在报上登了一则启事“本报有楚女者,并非楚楚动人之女子,而是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并略有麻子之大汉也”。他解释道,自己是堂堂七尺男儿,“萧”是他的本姓,“楚”代表其所生之地,“女”则为伟大、纯洁的象征。
大声演讲竟将裤腰带撑断
萧楚女还以《个人主义的三十六变》为题,在黄埔军校内作讲演。有一次,来听课的人特别多,校方临时决定将会场改在大操场。由于当时没有扩音设备,萧楚女几乎是边喊边讲了。“再大点儿声!”后面的学生仍在大喊。萧楚女略停了片刻,吸了口气,用足了劲,把声音提到了最大限度……突然,“嘣”的一声,他只觉得腰间陡然一松,裤带崩断了,于是忙按住了裤子。台下的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丝毫没有觉察到他的窘迫。萧楚女就这样一手叉腰,一手挥臂,讲了整整90分钟。
“我们做动员工作,要学会演说,做演讲困难是很多的,但如果我们不怕困难,勤学苦练,就一定能做到。”为了练习演讲,他每天天刚蒙蒙亮,就找个僻静的地方,树枝上挂面镜子,独自对着镜子练习演讲,观察自己的表情和动作是不是表达了演讲的内容,能不能引起听众的兴趣。就这样练呀练呀,他的演讲水平显著提高,终于收到了良好的演讲效果。
革命精神照耀后来者
1927年,局势不断恶化,萧楚女忧愤交织,更加拼命工作。他原就患有多种疾病,由于劳累过度,病情日益恶化,以致不得不暂停工作,到广州东山医院就医。
1927年4月15日广州发生政变,国民党反动派大肆搜捕共产党人和革命者。萧楚女被敌人从东山医院的病床上拖走逮捕。虽然在狱中受尽酷刑,他依然坚贞不屈。4月22日被杀害于狱中,年仅34岁。
萧楚女牺牲后,1927年6月25日的《中国青年》评价道:“谁不知有个大麻子萧楚女,他是本刊的创始者之一,他是青年群众的明星,他是刻苦忠实的革命家!自从少年以至于死,他一直以革命为生命,一直在颠沛流离、贫困捕逃的情形之下。他的死,是革命青年失去了良师,他的死,是革命队伍丧亡了勇敢的战士;他的死,使我们更加透彻认识了敌人;他的死,在每个革命者的心上剜上伤痕!”
广州起义女兵班长游曦,是萧楚女的学生和追随者,萧楚女曾对游曦说过:“人生应该如蜡烛一样,从顶燃到底,一直是光明的。”游曦和教导团女生队、女赤卫队、女学生等组成了“飞蛾队”,飞蛾扑火般去寻找光明,以极大的革命热情参加广州起义。在战斗中,游曦带领女兵班奉命在珠江北岸的长堤狙击敌人。她们两日两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子弹所剩无几,形势危急,但游曦带领女兵们誓与阵地共存亡!很快,十倍于她们的敌人扑了过来,子弹打完后,游曦第一个冲上去拼刺刀,最终与十几名女兵一起壮烈牺牲,年仅19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