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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良的笔墨自由行是一种打破常规 谢晓冰:而我在戏剧里看到了绚丽光影
日期:[2021-09-12]  版次:[A12]   版名:[收藏周刊]   字体:【
■谢晓冰 戏曲人物

■谢晓冰 白蛇传

人物介绍 谢晓冰 1963年生于北京,现为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艺术家学会理事,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广州体育文化协会副主席。

■德加 舞女 受访者供图

■关良 晴雯补裘 广东美术馆藏

■收藏周刊记者 潘玮倩

这天午后,小洲村的画室之中,对谢晓冰的对谈,从关良开始,沿着戏剧人物画的脉络,我们从筋骨和线条,谈到了背景与色彩。同样是关注戏剧角色,谢晓冰的特色是色彩的强烈表现。“戏剧在我眼里,更多的是一种属于中国的形式美感、一种强烈的传统符号,一亮相就很惊艳,从人物到服饰乃至舞台和灯光,流光溢彩扑面而来的感受,是艺术本身、角色本体、以及周边环境光线共同作用所打造的一个‘新的艺术品’,我以艺术者的眼光捕捉到它,然后呈现在画布之上。”

关良看似“寥寥几笔”

可贵在打破了理性约束

同样是对戏剧人物充满情感,关良先生以一支传统中国画笔,依靠按他自己所说的“单纯性”线条,基本剔除了一切环境和背景,乃至人物服饰,而把焦点定格在“动势”和“眼神”之中,是“少少”表现的精髓代表。

“关良对线条的控制和把握,他笔墨的‘自由行’,我是很喜欢的”,谢晓冰说,一幅优秀的画作,天然带有视觉冲击力,无需更多文字解释,笔墨就是我们欣赏的切入角度。关良、毕加索等人的画作,寥寥几笔、看似随意却又能撩动人心的接近“儿童画”的表达,“事实上是一种难能可贵的‘打破常规’,它打破了理性约束,而且必须以扎实的基本功为依托”,谢晓冰说。关良的“少少”,是一种淡然的趣味,也是时代背景下一位艺术家的现实选择。

“这是文人画的一种体现,纯粹地注重笔墨,表现出了自己的韵味。而到了我们,如果仍然按照这种模式去画,就没有意义了,”谢晓冰说。

我的优势则在色彩

戏剧为我提供了这种丰富语言

谢晓冰的戏剧人物画,开启了“多多”的表现实验。他的画面浓烈而充满,充满着对世界的热忱关注,这种关注落脚于灿烂的颜色,非姹紫嫣红不能表现艺术家眼里的盛景。“我对色彩的敏感,可能是一种天赋,而且我觉得,戏剧舞台的色彩和光影,是一个太吸引人的世界。”早期学过油画,谢晓冰就在思考,从印象派的莫奈,到高更、马蒂斯,他们画的虽然不是戏剧人物,但是其捕捉呈现的舞台上的女人形象,它的色彩和光影,更令他着迷。

“光影增加了舞台效果和戏剧性,”谢晓冰说,“但关良没有表现这种层次,他纯粹只是表现了一种精神。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中国绘画向来不注重形和光影,追求的是精神,非写实,更多地表现内心情感。”

“光影是我要强调。别人不去表达,而我尽量去表达。”谢晓冰说。

光影是一种实际存在的又时刻变化的事实,不管是舞台的灯光,还是露天或旷野的演出,人造或自然的光线,与表演者本身有机碰撞和融合,那涟涟折射的一抬袖、一扬眉,并不是孤立的动作,而是光线流转和环境变迁、时间和空间综合参与的一种艺术呈现。谢晓冰的眼睛,就关注到了这种综合“印象”。

把对象放在自然当中,使其整体的光影气场,突破了平面。谢晓冰用大量的饱满色,以及荧光红荧光粉等冲击力强的色彩,来塑造戏剧人物,或者说,是营造了一个舞台。

他尤其重视背景,营造的空间感和冷暖色变化,增加了戏剧人物的情感再现。“我的优势就在色彩,而戏剧恰恰给我提供了大量的丰富语言。”

“环境色”是环境对服饰的加持

高级的色彩观感,来自对色彩的控制。谢晓冰的一张近作《白蛇传》,小白与小青撑伞,似乎在三月的翠绿春雨中穿行,红色和绿色的同场,却没有大艳大俗之感。白娘子的裙角仿佛微微晃动,正是袅娜前行的姿态,为何会有这么这种感觉?

“因为我画出了反射光,画出了环境色,她裙上的淡淡粉红,是附近桃花盛开反射在衣裳上的留影,也是一种‘真实’的、处于自然中的观感‘印象’。虽然服装上没有这种色,但人行走在桃花烟雨环境中,服装上是留存有这种色彩的。”

“环境色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观察一个对象,尤其是繁花锦绣的戏剧人物,并不是说她身上穿着什么衣服,画面上就完全直接呈现这种颜色。她是一个对象、一个整体,同时也是她身处的整个小世界中的一部分,我们应以更广格局和更大视野去观察和表现,捕捉到光影和人物的互动结合。”

这同时也是戏剧人物画的另一重魅力。

画语录

我们认定单纯化是现代艺术的顶点,此种作品的构图、色彩、笔触、线条等,初时看来,似得很为幼稚。若以精细眼光再细地观察下去,就发现构图的精密、色彩的厚味、笔触的老练、线条的趣味,并含着伟大的魅力,能把观众的心灵抓住,这就是单纯化艺术的价值了。

——关良《艺术的还原性》,1925年12月9日《申报》“艺术界”

新写实派的绘画,就是以已往的写实的手法,经过绘画新纪元之后的意识的创造的主脚地上作着新的写实的方法。它的定义是:“将客观的现世界诸物象,主观地在作家个性之绝对自由的用色彩与线条种种过程中表现出来。而这绝对自由的表现,附带的条件是将客观的对象深刻的认识。”

——温肇桐《新写实派绘画的认识》,1935年《励学》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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