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143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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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十几年泥瓦匠,莫光斌晒黑了皮肤、熬掉了头发,换来了四个孩子日渐长大。虽然辛苦,但看着孩子们一天天健康成长,他倍感安慰。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今年5月,三儿子莫先炜突然被查出患有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几经辗转,莫光斌带着儿子来到广州求医,听到医治所需的高额费用,力不从心的他想过放弃。“爸爸,我要去上学。”听到儿子高烧时的呓语,莫光斌瞬间打消了弃医的念头,他要拼尽一切,完成儿子的心愿。
三次检查均确诊重病
今年13岁的莫先炜,发病之前正读小学六年级,如果不是命运作祟,这个阳光快乐的男孩,今年下半年就可以坐在中学的课堂里,成为一名初中生。
但是,灾难毫无征兆地降临在他身上。今年5月初,爸爸莫光斌发现,一向活泼好动的先炜,连续几天不愿开口说话,“脸颊变得苍白,嘴唇也没了血色。”莫光斌捧着儿子的脸询问,“你哪里感觉不舒服?”先炜有气无力地答他:“爸爸,我没有力气,全身都痛。”
莫光斌满腹狐疑,当天就请假带儿子去岑溪市中医院求医。等待检查报告时,莫光斌的心里七上八下,“就怕孩子生了大病,可偏偏等来的就是大病。”莫光斌告诉记者,医生叫他进去办公室,等他坐定,沉默片刻才说,“孩子可能得了白血病,你要镇定,接下来的治疗很漫长。”莫光斌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在电视上听过的病名,竟发生在自己儿子的身上,他不敢也不愿意相信。
“我们又去了梧州桂东人民医院,但结果是一样的。”5月11日,带着一丝“可能被误诊”的侥幸心理,莫光斌说服无精打采的先炜,再鼓起劲儿跑一趟上级医院。但结果令人失望,第三次检查,先炜仍被判定患有白血病,在住了几天医院后,医生建议先炜转院去南宁医治。
力不从心欲放弃治疗
5月13日,愁容满面的莫光斌搀扶着先炜,一路奔波赶到南宁,在南宁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挂了号。
对病征的第四次判定,让莫光斌彻底绝望。“千真万确就是白血病了,而且治疗费用很高,可能要几十万元。”他用“崩溃”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我做了十几年泥瓦匠,勤勤恳恳不敢放一天假,每天能赚到的只有150元,但也仅够维持一家人的温饱,哪里能找得到这么多钱给孩子治病?”那一瞬间,莫光斌退缩了,治还是不治?典当什么才能筹齐住院押金?
他心情复杂,带着先炜回到广西梧州的老家。
天气炙热,低矮的房间里昏暗无光。眼看着先炜的状态越来越差,高热中还拉着父亲的手呓语:“爸爸,我要上学。”莫光斌心如刀割,“我怎么能放弃他?那是我的儿子呀!”莫光斌打消了弃医的念头,他要拼尽一切,完成儿子的心愿。
恰好此时,有亲友前来探望,告诉他广州的大医院对治疗儿童白血病很有经验。前思后想,莫光斌决定卖掉所有能变现的家产,再找亲友借贷,先凑一笔钱救儿子。
卖猪借钱凑了5万元
泥瓦匠莫光斌有四个孩子,为了照顾孩子们,妻子没法出去工作,只能在家种点田,家里的全部经济来源,都要靠他在一个又一个建筑工地里,一砖一瓦堆砌而来。
“老大小学上完就没有再读,今年刚满17岁,去了广州打工;女儿在读初二,老四上三年级。”莫光斌说,他一直很支持孩子们依靠读书改变命运,但自己常年在外打工,难以悉心照料他们,命运的选择权往往被迫交付到不谙世事的孩子的手上,以致做出错误的决断,“大儿子没能继续读书,我特别遗憾。”
先炜确诊白血病后,莫光斌虽有犹豫,但转念就卖光了家里所有的猪,又四处找亲戚朋友借钱,“乡亲们知道孩子的事儿,也捐了将近1万元,这才凑了5万元,带他来到广州。”莫光斌说,匆忙出售生猪,光本钱就亏了四五千元,但孩子治病要紧,只要能变现,他在所不惜。
5月24日,先炜入住广东省人民医院惠福分院,目前已经开始化疗,疗效还有待观察。莫光斌贴身带着的5万元治疗费,每天都在减少,“按照医院的化疗计划,完成治疗需要20万到30万元左右,即使报销有四成,我们还有十多万元自费缺口……这条路才刚开始。”他坚定地表示,虽然前路艰险,困难重重,但陪伴和守护儿子,是父亲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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